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,他猛地起身冲下楼,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,看着她道:你不用来这里住,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,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,那也没办法。我会回到工地,重新回工棚去住,所以,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。
偏在这时,景厘推门而入,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,啤酒买二送一,我很会买吧!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
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