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