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
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
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
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
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
……